体育是民生之本，更是强国之基。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进一步将全面发展作为体育的核心目标，将全民健康上升为体育强国的国家战略。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具有丰富的内涵，是我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体育强国及实现社会主义育人目标的理论依据和重要支撑。深入研究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的逻辑、内涵及实践特质，对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推进体育事业改革具有重要的借鉴和指导作用。
（一）从历史与现实的关系看，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是对马列主义唯物史观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育思想的新诠释
体育是指以身体教育为基本手段，以增强人的体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丰富社会文化生活和促进精神文明建设为目的的一种有意识、有组织的社会活动，是培养全面发展的人的重要方面和组成部分。从历史逻辑看，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是对马列主义唯物史观“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继承和发扬。
第一，人民主体性的唯物史观是习近平关于体育重要论述的理论渊源。习近平总书记说：“坚持人民性，就是要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以民为本、以人为本。”“体育关乎人民幸福，关乎民族未来。”“要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以普及健康生活、优化健康服务、完善健康保障、建设健康环境、发展健康产业为重点，加快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努力全方位、全周期保障人民健康。” 习近平总书记坚持人民主体性就是坚持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重要内容，核心要义是强调人民至上、健康为本。他指出：“加快建设体育强国，就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把人民作为发展体育事业的主体，把满足人民健身需求、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体育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落实全民健身国家战略，不断提高人民健康水平。”
第二，历史继承性与时代创新性是习近平关于体育重要论述的价值特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毛泽东提出“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 的体育兴国战略思想，为中国体育事业的发展指明了方向。改革开放新时期面对物质文明发展和精神文明发展“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问题，邓小平提出体育强国思想，突出强调“体育运动搞得好不好，影响太大了，是一个国家经济、文明的表现” ，从改革强国的角度要求重视体育事业。第三代国家领导提出“大体育观”思想，强调“为增强人民体质服务，是党和国家对体育工作的基本要求。体育事业是群众的事业，广泛开展群众参与的体育活动，是体育工作重点”。胡锦涛进一步指出要“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坚持以增强人民体质、提高全民族的健康素质为目标，不断开创体育事业和体育工作的新局面”。习近平站在新的历史高度，继承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育思想，并对体育的理论问题做了系统深入的挖掘和实践，为新时代中国体育事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
（二）从理论与实践的关系看，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是对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和新时代我国教育方针的新定位
2018年9月习近平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明确强调“要树立健康第一的教育理念，开足开齐体育课，帮助学生在体育锻炼中享受运动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 的新的发展理念，这是新时代党和国家对教育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新描述和新定位。习近平关于体育重要论述的核心目标是解决“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根本问题。从理论指导实践角度看，其核心是强调教育要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形势，满足群众多元化的体育需求，以及应对日趋激烈的国际竞争。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在深入推进“两个一百年”和全面贯彻实施《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体育强国建设纲要》的关键时期，为破除长期以来“重智轻体”及由此引发的各种健康隐患，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体现了独特的“以体树人”的育人价值，围绕个人需求、社会需求、国家需求实现体育的价值回归。
第一，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与“立德树人”思想辩证统一。2016年，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习近平强调“要把立德树人成效作为检验学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标准” 。2018年，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习近平强调：“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人才培养一定是育人和育才相统一的过程，而育人是本。人无德不立，育人的根本在于立德。这是人才培养的辩证法。” 在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重点强调要把“立德树人”融入文化知识教育、思想政治教育、社会实践教育， 贯穿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渗透学科体系、教学体系、教育体系、管理体系。作为全面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必要一环和重要着力点，体育也应融入学校立德树人、教学科研的方方面面。
第二，习近平“健康第一”理念是完善育人方针的基本要求。习近平“健康第一”理念源于他对体育“宏观—中观—微观”三维一体的理论思考。在国家层面，习近平就健康中国建设、体育强国建设、全面小康社会建设、全民健身建设、体育价值、奥运大赛等问题，就体育与民族未来、 与人类发展的关系，提出要“将健康融入所有政策，人民共建共享”，为新时代体育事业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支撑和思想指导。在学校体育实践层面，习近平要求把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健康成长作为学校体育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促进青少年全面发展。在个人层面，习近平提出的“健康第一”体育核心素养中没有突出知识技能，而是让学生在体育参与的过程中享受乐趣、丰富体验、培养情感、形成积极的体育态度，通过体育互助合作建立团结协作、友爱信任关系，产生情感共鸣。2014年8月15日，习近平看望南京青奥会中国体育代表团时说：“少年强、青年强是多方面的，既包括思想品德、学习成绩、创新能力、动手能力，也包括身体健康、体魄强壮、体育精神。” 体育优先发展是塑造适应新时代及未来发展要求人才的首要条件和根本保障。
第三，从国际与国内的关系看，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是建设体育强国的方略。习近平指出：“体育是社会发展和人类进步的重要标志，是综合国力和国家软实力的重要体现。” “体育承载着国家强盛、民族振兴的梦想。体育强则中国强，国运兴则体育兴。要把发展体育工作摆上重要日程，精心谋划，狠抓落实，不断开创我国体育事业发展新局面，加快把我国建设成为体育强国。” 体育强国是指体育的综合实力、国际影响力和整体发展水平等方面居于全球领先或领导地位的国家。习近平对体育在促进国际交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的价值作用有着独特的认知和更高的期望，强调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推动新型国际关系是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新使命，在此过程中体育应该发挥更大作用。
首先，体育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纽带。习近平高度重视体育事业在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中发挥的积极作用，认为在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进程中，中国体育要有担当，要主动融入世界体育发展大潮，在世界交流中有所作为。在与国际奥委会主席巴赫会见时习近平指出：“体育不仅可以提高人民健康水平，还可以促进各国人民相互了解和友谊。” 2014年8月16日在第二届夏季青年奥林匹克运动会国际贵宾的开幕式宴会上，习近平指出：“青奥会不仅是展示和切磋运动技艺的体育赛事，更是促进文化交流融合的重要平台，是属于全世界青少年的青春盛会。参与青奥会的每一位青少年都将成为加深了解、传播友谊、促进合作的奥运大使、和平大使、亲善大使。这将极大夯实各国友好交往的民意基础，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 同时强调：“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是各国人民共同心愿。中国人民正在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懈奋斗。体育是提高人民健康水平的重要手段，也是实现中国梦的重要内容，能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凝心聚气的强大精神力量。”
其次，以“体育外交”为载体提升国家形象。习近平高度重视体育外交，展示大国体育外交风范。在他关于体育外交的重要论述中，体育是一种世界语言，随着中国体育“走出去”步伐的加速，触发更多更深入的文化与文明交流，各国之间持续加强的体育合作，可以提升国家形象。党的十八大以来，体育外交越来越成为习近平外交思想的要素，他曾多次出访，足迹遍及五大洲各个国家，向全球展现了一个热爱体育的中国领导人形象，并努力通过体育外交来拉近中国与世界各国的距离，展示中国形象。习近平指出：“中华民族创造了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也一定能够创造出中华文化新的辉煌。” 在体育强国建设的布局中，习近平高度重视“奥运外交”。2015年7月31日，习近平向国际奥委会表达了北京申办冬奥会的决心和信心：北京冬奥会“有利于推动中华文明与世界各国文明交流互鉴，带动中国13亿多人关心、热爱、参与冰雪运动”。近年来，习近平在多种外交场合表达了中国在体育事业领域与各国建立“友好共进”关系的诚意和愿景。在访问国际奥委会总部时，习近平介绍了中国奥运事业的发展理念和建设体育强国的结合方式，表达了中国人民愿与各国人民在体育事业领域开展友好合作的愿望。在会见芬兰总统尼尼斯托时，习近平指出：“体育交流是促进中芬友好的桥梁。芬兰是冬季运动的发源地之一，也是冰雪运动强国，很多方面值得中国学习借鉴。近年来，两国在冬季运动领域开展了不少合作。双方要以 2022年北京举办冬季奥运会为契机，加强冬季运动领域交流合作，推动各自体育事业发展，提高两国人民健康水平。” 在会见国际足联主席因凡迪诺时指出，足球事业发展是中国建设体育强国的重要内容，要“加强国际交流借鉴，通过扎扎实实的努力，久久为功，逐步提高中国足球水平，让积极向上的足球文化成为中国人民实现中国梦的正能量” 。
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继承了马列主义唯物史观“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精髓，全面系统地构筑了以“立德树人”为主线，以“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为重要内容的体育理论体系，具有丰富的内涵。
体育是全面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必要环节。作为五育并举教育方针的重要组成部分，体育可以立德、增智、育美、辅劳，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习近平明确指出：“要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发展素质教育，推进教育公平，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体育的本质功能不仅体现在强身健体方面，而且体现在它是不可或缺的德育力量。习近平指出体育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丰富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推动经济社会发展，激励全国各族人民弘扬追求卓越、突破自我的精神方面，都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
第一，以体育塑造个人精神。体育活动常体现为一种身体技艺的对抗与竞争，在迎接和挑战体育运动的各种困难与障碍的过程中，充分地挖掘和发挥人的潜能，激励人追求自我完善，培养人不畏艰难、拼搏进取、刻苦耐劳、坚毅乐观、求新思变等精神品质。2014年2月7日，习近平在看望索契冬奥会中国体育代表团时强调：“成绩不仅仅在于能否拿到或拿到多少块奖牌，更在于体现奥林匹克精神，自强不息，战胜自我、超越自我。”
第二，以体育引领社会规范。习近平强调，体育是一种具有鲜明群体性的文化，为群体共同利益而进行的协调配合和统一行动，有益于形成共同的责任感、荣誉感。这种集体意识是凝聚参与体育运动的群体成员，激发他们主动参与体育实践活动的强大精神动力，可以培养体育受众个体的集体意识、协作意识。习近平在接受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媒体联合采访时，详细阐述了足球运动所蕴含的哲理：“足球是一项讲究配合的集体运动，个人能力固然重要，但团队合作才是决定比赛结果的关键。这是我爱好足球运动的原因之一。” 另外，习近平多次强调通过体育培养公民遵纪守法、勇担责任的习惯以及公平竞争、平等协作、诚信友爱、文明礼貌等高尚品德。2014年2月，习近平看望索契冬奥会中国体育代表团时强调：“发扬光大奥林匹克精神和中华体育精神，尊重对手、尊重裁判、尊重观众、遵守规则，胜不骄、败不馁，以良好的赛风赛纪和文明礼仪，充分展示中国的良好形象。” 2019年1月，在会见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主席巴赫时，习近平强调：“中国政府对使用兴奋剂持‘零容忍’态度，我提倡中国运动员哪怕不拿竞技场上的金牌，也一定要拿一个奥林匹克精神的金牌，拿一个遵纪守法的金牌，拿一个干净的金牌。”
第三，以体育弘扬民族精神。习近平多次谈及体育竞赛观与奖牌观，基本思想就是展示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索契冬奥会他看望代表团时说：“成绩不仅在于拿奖牌，更在于自强不息精神的体现。” 2013年，习近平参加全国群众体育先进单位和先进个人表彰会、全国体育系统先进集体和先进工作者表彰会时强调：“广大体育工作者在长期实践中总结出的以‘为国争光、无私奉献、科学求实、遵纪守法、团结协作、顽强拼搏’为主要内容的中华体育精神来之不易，弥足珍贵，要继承创新、发扬光大。” 2019年习近平亲切会见载誉归来的中国女排代表，热情洋溢赞扬我国体育健儿展现的中华体育精神，“女排精神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精神，喊出了为中华崛起而拼搏的时代最强音”，“广大人民群众对中国女排的喜爱，不仅是因为你们夺得了冠军，更重要的是你们在赛场上展现了祖国至上、团结协作、顽强拼搏、永不言败的精神面貌”。
（二）“四位一体”是习近平关于体育重要论述的核心内容
在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提出的“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的“四位一体”育人目标，集古今体育思想之大成，体现了其体育思想的核心内容。“四位一体”教育目标瞄准个体的整体发展和终身发展，构成体育“育德—育体—育心”的终极价值。
第一，“增强体质”体现体育的健身功能。习近平反复强调，身体是人生一切奋斗的本钱，青少年儿童要注意加强体育锻炼，盼望青少年儿童像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健康体魄是个体为祖国和人民服务的基本前提，是中华民族旺盛生命力的重要体现。习近平指出：“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是我国体育工作的根本方针和任务。全民健身是全体人民增强体魄、健康生活的基础和保障，人民身体健康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内涵，是每一个人成长和实现幸福生活的重要基础。我们要广泛开展全民健身运动，促进群众体育和竞技体育全面发展。”
第二，“享受乐趣”体现体育的娱乐功能。体育源于游戏又高于游戏，娱乐性是体育的重要特征。所谓娱乐功能，就是通过体育满足学生的心理与精神娱乐等方面的需求。针对多年来我国在体育方面的一个短板，即学生喜欢运动但不喜欢上体育课，在体育课和体育锻炼中很难体会到成功和乐趣，因“重智轻体”缺失享受体育锻炼的机会的现象，习近平提出“帮助学生在体育锻炼中享受运动乐趣”。“在体育锻炼中享受运动乐趣”最基本的理念就是激发运动兴趣，培养学生终身体育的意识。在这个方面，我们希望通过体育改革特别是学校体育改革来实现：一是要按照国家规定开齐开足体育课，配齐配足体育教师，并将其纳入督导评估范围，要让每个学生都有机会接受体育，并得到充分锻炼，学会或掌握一两门终身受益的体育锻炼项目；二是开展多种形式的课外体育锻炼和体育“社会大课堂”，将体育课与课外活动以及体育竞赛有机结合并形成体系；三是充分调动广大体育教师的积极性和能动性，丰富教师的教学方法和手段，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让体育活动真正成为学生的最爱。
第三，“完善人格”体现体育的社会功能。体育运动可以促进健康人际关系的形成，有助于培养合作精神，养成竞争意识，促进团结，加深友谊。习近平从人格发展角度谈体育的功能，着重强调在体育中如何与他人合作、如何公平参与竞争、如何尊重规则与对手等方面。2014年8月16日，习近平在青奥会开幕式上再次强调体育竞赛对于青少年人格完善的意义，他说：“青奥会是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给全世界青少年搭建的重要舞台。青奥会面向青少年，服务青少年，鼓励和引导青少年积极参与体育运动，传播和弘扬卓越、友谊、尊重的奥林匹克价值观，全方位开展文化交流，加强彼此沟通理解。”
第四，“磨炼意志”体现体育的心理功能。在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强调：“要在培养奋斗精神上下功夫，教育引导学生树立高远志向，历练敢于担当、不懈奋斗的精神，具有勇于奋斗的精神状态、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做到刚健有为、自强不息。” 习近平要求，在青少年价值观形成和确立的重要时期，积极发展体育事业，加强和改进学校体育工作，引导和鼓励青少年积极参加体育运动，使广大青少年在弘扬奥林匹克精神和中华体育精神中坚定信念，磨炼意志，砥砺品格，让学生在运动中学会合作、迎接挑战、战胜逆境，在“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中奋力前行，成长发展。“青年时代，选择吃苦也就选择了收获，选择奉献也就选择了高尚。青年时期多经历一点摔打、挫折、考验，有利于走好一生的路。要历练宠辱不惊的心理素质，坚定百折不挠的进取意志，保持乐观向上的精神状态，变挫折为动力，用从挫折中吸取的教训启迪人生，使人生获得升华和超越。” 2017年6月14日，习近平在人民大会堂会见国际足联主席因凡蒂诺时以自己钟爱的足球为例，说明体育中对于意志磨炼的作用，“足球运动的真谛不仅在于竞技，更在于增强人民体质，培养人们爱国主义、集体主义、顽强拼搏的精神” 。
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一切划时代的思想体系的真正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 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扎根中国大地，其理论依据是人民至上的唯物史观，落脚点在于人民对体育的满意度和获得感，最终目标是推进体育强国建设，具有鲜明的实践特质。
（一） 在实践方向上，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习近平关于体育重要论述的基础
习近平站在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战略高度强调，必须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的体育强国之路。体育强国的蓝图设计必须围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根本目标，服务于我国的政治制度和特殊国情。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指出：“必须认识到，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没有改变我们对我国社会主义所处历史阶段的判断，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我国是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 这个判断告诉我们，虽然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变化，但是体育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增添强大的中国力量，必须始终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自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依旧是实现民族复兴的途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行动指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根本保障。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优势首先在于其科学完整性。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首次系统提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具有十三个方面的显著优势，其中有“坚持全国一盘棋，调动各方面积极性，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显著优势” 。习近平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坚持把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同基本经济制度以及各方面体制机制等具体制度有机结合起来，坚持把国家层面民主制度同基层民主制度有机结合起来，坚持把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结合起来，符合我国国情，集中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特点和优势，是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制度保障。” 2017年8月27日，习近平在会见全国体育先进单位和先进个人代表等时强调，“精心谋划，狠抓落实，不断开创我国体育事业发展新局面，加快把我国建设成为体育强国”，“体育承载着国家强盛、民族振兴的梦想。体育强则中国强，国运兴则体育兴。要把发展体育工作摆上重要日程，精心谋划，狠抓落实，不断开创我国体育事业发展新局面，把我国加快建设成为体育强国”。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再次重申“加快推进体育强国建设” 。这是对体育强国建设寄予的厚望，是将“创造、奋斗、团结、梦想”的伟大民族精神融入新时代，希望中国特色的体育强国之路，能充分体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能为民族复兴、国家强盛、人民幸福发挥更大的作用。
（二）在实践方法上，坚持“大体育观”与“大健康观”相结合，实现体育与国家总体战略布局的融合
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从目标、方法、路径等方面，坚持把“全民体育”和“健康第一”作为体育的要旨，形成了以“全民体育、竞技体育、学校体育”为主的“大体育观”和“大健康观”，并将其放在“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 战略布局中去统筹推进。一是要求把竞技体育搞得“更好、更快、更高、更强”。2016年8月25日，习近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会见第31届奥运会中国体育代表团时讲话指出，要“进一步提升我国竞技体育综合实力，把竞技体育搞得更好、更快、更高、更强，提高在重大国际赛事中为国争光能力，有力带动群众体育发展”，要“加快推进体育改革创新步伐，更新体育理念，借鉴国外有益经验，更好发挥举国体制在攀登顶峰中的重要作用，更好发挥群众性体育在厚植体育基础中的重要作用，为我国体育事业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和动力”。二是要求推动全民健身与全民健康深度融合，扩大冬季运动覆盖面，竞技体育发展要“扬长补短”。习近平说：“长期以来，我国体育取得了长足发展，在一些项目上长期保持优势，增光添彩，在冰雪等一些项目上取得了突破，可喜可贺。同时，我们也要看到，在一些人民群众十分关注的项目上，同国际先进水平相比，我们还有不小差距。我坚信，只要我们立下雄心壮志，奋起直追，就一定能够实现从体育大国向体育强国迈进的目标。” 三是强调学校体育育人的多元功能和整体价值。习近平系统设计了体育的整体理念与方向，深刻认识新时代学校体育改革发展的新方向，认为“体育不仅仅是体育，还能贡献更好的教育” 。体育与智育、德育、美育等方面作为学校育人的部分，在整体推进素质教育和培养人的全面发展中具有重要价值，要始终把青少年视为实现体育强国梦和中国梦的重要力量。 （三） 在实践价值上，彰显中华体育精神与奥林匹克精神的双重性与融合性
习近平强调要“弘扬奥林匹克精神和中华体育精神”，坚信“中华民族创造了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也一定能够创造出中华文化新的辉煌”。他高度肯定我国体育健儿出色表现是中国精神的一个重要体现，2016年8月25日会见第31届奥运会中国体育代表团时赞扬：“我国体育健儿在里约奥运会上的出色表现，生动诠释了奥林匹克精神和中华体育精神。” 2019年2月1日在考察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筹办工作时，习近平指出：“要弘扬中华体育精神，弘扬体育道德风尚，推动群众体育、竞技体育、体育产业协调发展，加快建设体育强国。” 在实践价值上，一是注重提升中华民族体育文化的影响力。2019年9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体育强国建设纲要》，强调大开放、大协作、大整合的发展思路，让具有代表性的中国传统优秀体育文化主动服务于国家外交战略，服务于“一带一路”建设，提升中华民族体育文化的影响力。二是注重以“体育外交”为载体提升国家形象。习近平总书记非常重视奥林匹克运动发展，正如他向国际奥委会表达的北京申办冬奥会的决心和信心：“北京冬奥会将推动中华文明与世界各国文明交流互鉴，助力冰雪运动在中国的发展。”“中国政府高度赞赏奥林匹克运动的价值观和国际奥委会的改革主张，将全面兑现每一项承诺，全力践行奥林匹克2020议程。”由此可见，在习近平关于体育的重要论述中，体育不仅是“中国话”，更是“世界语”，随着中国体育“走出去”步伐的加速，中华体育精神和奥林匹克精神将日益融合，彰显价值。
来源|《教育史研究》2020年第3期
作者|吴安春（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教育理论研究所研究员），王晓燕（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教育理论研究所副研究员）